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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金星天使别哭》 第四章 隧道尽头的光
有天晚上大约八点左右我回到家。我一踏进家门就知道他们又吵过架了。 妈妈坐在一张沙发上,眼神呆滞。她的睡袍被扯破了。「怎么了?」我问她。她只是看着我,没有回答。没多久我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,所以打开了大门。 是烈酒商店的那个男人,手上拿着一瓶只剩五分之一的伏特加。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!
因为C.L.在卧室里,我小声地说:「你知道吗,现在真的不是你拿这种东西过来的时候。如果你知道这里的状况的话,你就不会带酒来了 !」
「为什么?怎么了吗?」他走进门来。
「他们才刚大吵过一架。」我解释道:「呃,事情是这样的。他们不是只有社交时才喝酒,他们是天天喝。」他走进来后在门边坐下。 「这样啊,如果我知道,我绝对不会来的。我很抱歉。」他很诚心地说道。我在沙发上坐下,小声地跟那个男人说我自己也才刚踏进门,其实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就在这时候C.L.的吼声从卧室里传出来,回荡在整间房子里。「是喔,你认为我什么都听不到,是吧。我会教你怎么在我身上当个婊子,你们两个都一样,我会隔断你们该死的喉咙,我发誓。」在我们所有人有机会反应之前,C.L.已经从厨房的水槽抓了一把又长又薄、极具威胁性的刀。他摇摇晃晃地朝着我母亲的方向走去;我立刻挡住他。「C.L.,拜托你不要碰她。」我哀求。他用充满了憎恨的眼神瞪视着我。「我也两三下就可以割断你的喉咙!」我把唐娜推进卧室里,把门关了起来。C.L.站在那里,不敢相信我竟然有种违背他的意思。「好啊,你这小贱人,我也要割断你的喉咙。」
烈酒商店的人呆站在那里,惊吓得合不拢嘴。最后他终于决定要过来帮我。「拜托你不要!」我大叫:「你只要离开就好。如果你介入,这就会变成不只是一场家庭纷争了!」
我和C.L.怒目对峙着。我知道他有多醉,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。「神啊,请帮助我。」我在倾身向前用头去撞他肚子时说了这句话。我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后推,用尽全力要把刀子拍掉。血流得到处都是。我的惊慌给了我力量把C.L.按在墙上,然后抓起他的手腕不停地撞墙,直到刀子掉下来为止。最后我再推了他一把,C.L.跌在门旁边的走道上,然后摔进了房间里,接着他爬到了床上喃喃自语。
我靠在墙上,精疲力尽。全身抖个不停的我捡起了刀子,然后向卧室看了一眼。「来吧,」C.L.一个字一个字地说:「如果你想的话,割断我的喉咙啊。」
「我跟你不一样.C.L.。」我说:「我不会使用暴力,因为我知道之后要承担什么。」C.L.大概已经醉到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了。
我在客厅倒了一杯伏特加。或许我不会杀了他,但我绝对会把他揍到倒地。
烈酒商店的人朝我走了过来。「嘿,我想你应该是受伤了。你身上全都是血。」「不,我想我没事。」我说:「可能是他受伤了。」就在此时我又再次听见了C.L.的声音,他在卧室里想要勒死妈妈。「天啊,他就是没办法 停手。」接着他又再喝了一大口伏特加,然后就向后倒在床上。没几秒钟他就昏迷了。
既虚弱又无力,我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。「看,你真的受伤了。」 那个男人说,指着我腰间一个血淋淋的切口。
那天晚上在医院缝了三针之后回到家,我进到卧房时已经气力尽失。唐娜和C.L.早已呼呼大睡。这是个痛苦难堪的尾声——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多过一天了。我努力做个好孩子、努力顺从听话,但每一次只要我回家,他们就又开始吵架。这一次C.L.已经开始拿刀子和啤酒瓶碎片了。这一切什么时候才会结束?我不禁怀疑。或许,就是今晚?
我非常地茫然、非常地难过,而且过去几个月所发生的事实在伤我太深, 我又再一次哭着入睡。只不过这一次我的胃里满满都是安眠药和酒。我知道这么做不对,就在我开始昏昏沉沉之际,我请求神和族人们的原谅。我知道自杀不是解决的办法,但是在那个当下,我完全找不到其他可以解脱的方法。慢慢地我失去了意识。
隔天早上醒来时我非常困惑;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。「噢,感谢老天爷。」我心想:「我一定要记得自己有任务在身,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傻了。」
那天我们三个人都睡到非常晚才起床。C.L.完全不记得前一晚的事,我也懒得跟他说。我也没有跟我妈妈说,因为我不想让她再受更多苦了。现在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永远逃离这个地方。毫无疑问,这个男人的心理状态已经更加恶化了,我们无法再忍受跟他一起生活,一天都不行。这时的妈妈和我心情极度郁闷,我们只希望他会死掉,或者是我们死掉也行。
我如往常一般感到悲惨和茫然。尤其是知道我过去在金星的生活多么的平和美好,让这烂透了的生活更加凄惨难耐。但是我明白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。这就是坎哲睿、沃内克和奥丁训练我去面对的那种生活。我知道是自己在金星上的生活帮助了我,让我不至于遭受到更大程度的情绪干扰。至少我对人类的态度并没有变得负面。我很清楚地知道,大部分的人并不像C.L.那样。
有时候,只要我没有深陷在当天发生的事情所引发的情绪之中,我就会在梦里前去探望亚蕊娜和奥丁。从他们身上我得到了非常多的鼓励。他们说,我的生活会慢慢变好,虽然可能还要好几年的时间,但我一定会找到 我们的灵性教导。他们向我保证,所有不好的经历都将为我带来好的一面。 以后我就会明白这一点。有许许多多的地球人也和我遭遇一样的痛苦,也因为这样的痛苦,让他们能够对我这个人产生共鸣,而不把我视为外星人看待。
到了下午,医院让C.L.住院接受疝气手术了!这个逃离C.L.的机会终于降临在我们身上。我们帮忙他收拾住院要用的东西,并且陪他一起去医院,噢,老天啊,我们真的是开心极了!但一开始我们还是去医院探望他,并且为他要承受这么多痛苦而感到难过,我们还带了一盒巧克力去。C.L.还是老样子。他连在医院里都出手要掐死我母亲。
这也让她有了足够的动力离开,同时她还列了一张清单。那是一张给医生的清单,上面列出建议C.L.要检查的项目;C.L.也认可了。走出他的病房之后我们又加了一项:「做精神疾病检查。」
后来医生打电话给我们,说他没办法收治C.L.在医院进行疝气手术,因为他的保险额度不够支付该项费用。「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转送到郡立医院呢?」医生问道。其实他也很清楚,C.L.绝对不会同意住到郡立医院去。 这时妈妈的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——她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。医生必须说服C.L. ,他们要把他转送到疝气手术技术更先进的医院去,但是不能让他知道那是间给穷苦和没有什么钱的人去的郡立医院。几分钟之后医生又打电话来了。现在我们只需要处理好C.L.,并且交代救护车驾驶不会跟C.L.透露真相就可以了。C.L.同意了。当天稍晚,唐娜在那间医院里的护士朋友打电话给我们。C.L.已经平安地上了救护车,我们逃走的机会真的来了。
有一小段时间我们住在朋友的拖车里。能够离开C.L.让妈妈非常开心,她也不喝酒了。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像当时那般心满意足的模样。我自己也很喜欢那样的生活。能够忘记我的烦恼,和附近的小朋友一起玩,实在是非常棒的改变。但在内心深处我知道,C.L.一定会追来。用不了多久的时间,多疑的C.L.就会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。唐娜已经计划好要尽快离开博尔多市了,但尽快依然不够快。
某天晚上,当妈妈医院的同事玛莉亚跑到我们的拖车来的时候,我们着实吃了一惊。「唐娜,C.L.出院了!」她喘着大气说。惊恐万分的我们只能听她继续说下去。「他回到你们之前住的地方去,把整间房子都掀翻了,把窗帘扯下来、用刀子把床垫割开,他整个疯掉了。」她说:「房东太太打电话报警,但是等到瞥察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到我家来了,他说我一定知道你们在哪里。他说他的后车厢里有炸药——里面还有各种你们想得到的武器,霰弹枪、刀子,还有炸药。他正在找你,而且他会杀了你跟席拉,因为你们把他送到郡立医院然后又落跑。他说没有人能从他身边逃走!你知道的,你没有逃跑的机会。你得打电话报警,你们要赶快离开这里!」
因为恐惧而发抖的我们打电话给博尔德市警局说明我们的处境。玛莉亚跟警察表示她亲眼目击C.L.持有危险物品,而且一定会拿来用,因为他是个疯子。在搜查过郡立医院后,他们立刻对C.L.发布了危险通知,然后过来接我们。三辆博尔德市警车抵达了拖车公园。唐娜和我坐上了中间那一辆。「把身 体蹲低,待在车底板上。这个男人很危险。」警官如此指示我们:「如果他看到你们在车上,很可能会朝车子丢掷炸药或其他东西。所以请你们一定要压低身体!」
妈妈和我跟警官们一起坐在车上,在市警局后方的停车场里等待着。「我们知道他很危险,雷诺德太太。」其中一位男子说道:「我们査过他的纪录, 因为我们认为他在这里的行为举止很诡异,他从来不让你女儿离开他的视线,而且他给我们的印象就是不对劲。我们也调查了他在各州的记录,报告陆续都 送来了,一直到我们有完整的清单为止。但是我们不能羁押他,除非他在内华达州内犯罪。」
等到他们让我们下车时,太阳都已经快出来了。「好了,现在你们可以走了。我们已经把他关起来了,雷诺德太太。我们终于抓到他了。」真是太好了。 「你们是怎么抓到他的?」妈妈问。「有家加油站的店员搞错,以为他是另一个我们正在追缉、从精神病院逃跑的病人。」警官解释道:「他打电话给我们, 我们就去抓他了。现在我们是以持有爆炸物的罪名收押他。」警官在我们走进警察局时如此说道。拘留所就在楼下。
妈妈和我可以听到楼下他传出的声音。我们只是看着彼此,双眼中满是恐惧。「不用害怕,他出不来。他现在暴跳如雷,而且情绪非常恶劣。但是我们得有罪名才能把他留在这里,否则我们就得在二十四小时内释放他。光是持有危险武器这一条罪,我们无法关他太久。我们有一长串应该是他犯下的罪,像是绑架、诈欺、无照卖酒,甚至还有更糟的。但是你们一定要有他在内华达州犯行的罪证,否则就得由其他州的警察当局来把他带走。所以你们一定要举报他在这里犯过的任何一条罪。」我说话了:「嗯,我们可以举报他曾经拿刀要 杀我母亲,最后用刀捅了我。」我把伤疤掀起来让他们看。妈妈非常惊讶!之后我们填了一堆表格,他们要我们按指纹,接着我们就准备要离开了。就在这个时候小队长把我带到另一间私人办公室,就我一个人。「不好意思,请让我们单独聊两句。」他如此跟妈妈说。
「呃,席拉,你可不可以跟我说,C.L.有没有强暴过你?」他问道。「没有!他没有。」我自然而然地冲口而出。「席拉,不要害怕,你可以老实告诉我,因为他不能再伤害你了。法定强奸罪在内华达州是重罪。但是我们没办法用拿刀子威吓这种家庭纷争事件关押他太久。我们只能告他伤害和殴打,如果他被放出来的话,对我们和你们来说情况就不妙了。所以趁现在还有机会,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。」
我沉默不语。我的脑子疯狂运转。我该怎么做?「这样说吧,席拉,我不是个笨蛋。博尔德市是个小城,我注意到他从来不让你交任何朋友,也从来不让你离开他的视线。我从来没有看过你一个人。还有你每次去商店里买东西都要匆匆忙忙赶回家去,这实在很可疑。没有哪个成年男子会用这种方式对待自 己的女儿。所以我们知道一定有问题,但是我们什么也不能做,除非我们能拿到你白纸黑字的证词。」
「对,你说得没错。」我崩溃痛哭。在极度羞耻与痛苦之下,我告诉小队长事情第一次发生的那天,我也告诉他我不知道自从那天之后他又做了多少次同样的事,因为我不想知道!
「但你为什么不跟你母亲说呢?」他问道。在我向他解释了老爹和妈妈以及C.L.之间的故事之后,小队长走到办公室外待了几分钟。接着他叫我出来。我看到妈妈在哭。「席拉,你为什么不跟我说。为什么你不跟我说C.L.对你做了什么?」
「妈妈,因为我很害怕,」我哽咽着说,泣不成声:「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。我很怕C.L.会跟你说是我要他这么做的,然后你就会恨我,我不要你恨我。他说你一定会相信是我勾引他的。」我们母女俩紧紧抱着彼此痛哭。「席拉,」她边啜泣边说:「如果我要恨谁的话,那一定是他。要是我早知道他做了什么,我会亲自用手枪把他的脑袋轰掉。我不能怪你,因为你说的没错——我一直都因为嫉妒而指责你。但是我希望你能早点告诉我,这会让事情稍微轻松一点。我真的爱你胜过我自己的生命,席拉。」
我们凝望着彼此。妈妈非常非常地难过,形容憔悴不已,她把一切都怪罪在自己身上。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在突然之间开始喝酒了。
警察立刻把我带去医院,让医生验证我所说的事情。在这样的年纪到医院去,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检查,实在是非常羞辱的事。医生跟妈妈说,我绝对不是处女了,而且事情发生在不久之前。
回到警察局,小队长带我们进了他的办公室。「我真不希望跟你这么说,席拉,我绝对不想让你难堪,但是你必须用自己的话亲手把他对你做过的事情写下来,作为笔录之用否则其他的证据都无效。」
我痛苦地逐字写下那天早上C.L.做了什么,他是如何在殴打我之后把我压在床上,然后撕开我的睡衣,以及他不断地说着:「怎么样,你很喜欢吧?」而我只能躺在那里眼泪狂流。
「好了,这样就足以把他关在牢里了。」小队长说:「我们得帮你找个律师,还得安排其他的事情,但是那会在拉斯维加斯进行,因为这是州政府要处理的事情。」警官停顿了 一下。「席拉,尽管这一切对你来说很痛苦,但我们必须抓住这个人,因为他会危害社会,不只是对你和你母亲,对所有人来说这个人都是个危险分子。他可能已经做过同样的事情很多次了,只是从来没有被抓到过。」
到了要去拉斯维加斯见律师的那一天,博尔德市的警察小队长也陪着我一同前往,我们见的是内华达州的检察官。他走进来和小队长说话,而我则开始进行人生首次的测谎。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放松到可以进行的程度,否则测出来一切都会是谎话。接着就正式开始了。「你确定你没有和其他男孩子做过爱吗?你确定吗?你真的确定吗?」整个过程实在很难受。
用法律语汇来说,我的案子是法定强奸罪,由内华达州政府控告C.L.·雷诺德。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来见联邦检察官的原因。他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人, 而且也尽可能地表现出他的同情。「好吧,席拉,」他开口说:「我们之前承办过很多这一类的案子。你一定要非常诚实,你不会希望自己诬蔑别人。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是这样,因为我真的相信你说的话。但是我们这里有很多非常谨慎的人,他们是陪审团、法官——而这些人都不认识你,他们不知道你所处的状况。很多人对女性都有偏见,所以他们不一定会对你有同情心。你一定要努力让他们相信。」
联邦检察宫办公室中的一位检察官将会负责我的案子。在一切麻烦事彻底解决之前,需要花一点时间,我的律师这么说。而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,我必须去上学,因为像我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去上学是违法的事。我的胃一阵翻搅。他们的逻辑很简单。如果我本人违反法纪的话,州政府就不能为我聘请律师。 然而,对于要再回学校去,我感到非常畏怯。
我知道我只会在学校一小段时间,而且当然我也无法很认真地学习。我的老师们全都非常讶异我这么快就能赶上全班的进度。我的数学是班上的第一名。但我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。
几个星期之后,我们第一次的听证会在博尔德市举行。我出庭作证C.L.出手攻击我母亲和我,并用刀子威胁要杀了我。我也让他们看了我的伤疤,还有医院出具的证明文件。烈酒商店的男人也证实我所说的不假。
C.L.整个人暴怒,说我是个该死的骗子,而他的律师则是努力要让他安静下来。法官训斥C.L.蔑视法庭,也告诉他这样会让他惹上麻烦。C.L.看起来非常苍白,满面病容。他是个习惯在户外活动的人,把他关起来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,特别是他的肝脏已经因为他喝了一辈子的酒而糟糕不已。
「不用为他感到难过。」其中一位警官这么说:「这么做是最糟糕的事,你会给自己惹上麻烦。他是个人没有错,但他同时也是个罪犯,事实上他不只对你一个人产生危害而已,对其他人也是。所以,看在老天爷的份上,绝对不要说出你为他感到很难过这样的话。」
有天早上我和一群小朋友一起去上学的途中,一辆车开到我们旁边停下。两把猎枪从窗户中伸了出来指着我的头。那些流氓跟我说,虽然C.L.人在牢里,什么都不能做,但他的兄弟们可不是。如果我敢出庭作证,他们就会杀了我。我吓到不能自己,于是拔腿就跑,心里很怕这些家伙会从我背后开枪射我。其他小孩全部呆站在那儿瞠目结舌,这时车子发出剌耳的声音开走了。
「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啊?」他们问我。「只是开玩笑而已。」我颤抖着说,一边勉强逼自己挤出笑容。
那天我打电话给我的律师跟他说了这件事,我很担心自己遭到监视。我拒绝隔天再去学校上学了。「你一定要继续去上学,席拉,但是我们会请便衣刑警保护你。」他向我保证。所以我就在便衣的保护下每天上学放学,直到六月学校放假为止。
也因为如此,有天晚上妈妈整夜没有回来,我只能认为她被上次那些人抓走了。到了早上她终于回来了,整个人欣喜若狂,笑靥如花而且精神抖擞。我边哭边说,告诉她我有多担心她是不是已经死了。
「噢,亲爱的,对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。」她一边说一边拥抱我。「你知道吗,妈妈不会让你为我担心任何事,我遇到了一个我真的很喜欢的人。我们就要结婚了,而且我们要搬到芝加哥去。」
「但是我不能去芝加哥,我还要出庭应讯。」
「噢,没关系的,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可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,你可以和费修曼一家人住。」妈妈如此提议。而事情就这样决定了。
在这段时间里,我时常依赖着我的回忆,关于我美丽的亚蕊娜阿姨、奥丁姨父,还有其他所有可爱的朋友,把他们当作我的依靠和后盾。无论何时,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我美丽的家、感觉到大家的爱和关怀。我知道只要我能与地球人分享这些经历,那么我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。每一个晚上, 我都会感谢至高无上的神给我力量继续走下去。
编辑/整理:安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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