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维不在一个高度,不辩安好;三观不在一个层次,各自安好
允许别人做别人,允许自己是自己。
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说:“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。”
我们身边也没有全然相同的两个人。
经历越多就越发明白:人,并非只有一种活法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,也有自己的路要走。
与其强求别人与自己一样,不如管好自己,不争不辩,各自安好。
01 思维不在一个高度,不辩安好。
20世纪90年代,季羡林先生对未来文化发展作了预测:
东西方文化发展,都会遵循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”规律,21世纪后,东方文化将再领风骚。
此言一出,舆论大哗。
有人笑他“河东河西”毫无根据;有人讽刺这预测还不如算命先生的卦辞。
甚至还有人横加指责“季羡林就是个老糊涂”。
大家都认为接下来一场论战不可避免。
可就在这时,季羡林一不商榷,二不反驳,竟高高挂起了免战牌,申明“不争论”。
他说:我是不相信真理愈辩愈明的。
季羡林身为国学泰斗,立足古今中外探讨文化发展。
而其他人要么一时兴起,要么只见当前,要么来凑热闹,所思所虑全然不在一个高度。
如果与之辩论,不仅没有结果,反而会让自己越发愤怒,徒惹一身不快。
面对这样的人,最好的方式就是高挂免战牌,转身潇洒离开。
法国作家福楼拜的《包法利夫人》刚出版时,引发了很大争议。
一次,福楼拜和朋友同行,在路上被一个人拦住,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批评:
“你写的什么东西,不是荒诞,而是荒谬。”
福楼拜笑笑说:“你说得对,我回去好好阅读一下,看看哪里荒谬了。”
说完,福楼拜便走开了。
指责他的路人,没想到一拳打在棉花上,顿时泄了气。
朋友问福楼拜,为何你不辩解一下?
福楼拜摇头说:
“《包法利夫人》已经在那儿了,争不争辩都不会改变什么。
若那人对文学有点造诣,还能探讨一二。可他一窍不通,只为找茬,何必辩解呢?”
人与人的思维差距,是巨大的。
一个站在谷底和一个站在山巅的人,见到的风景截然不同,认知更是天差地远。
而那些经年累月形成的知识见解,绝不会因你的三言两语就彻底转变。
有句话说得好:宁与同好争高下,不与傻瓜论长短。
与不同层次的人争高论低,不会改变什么,只会反伤自己。
02 三观不在一个层次,各自安好。
1925年,胡适在上海借住亚东图书馆期间,陈独秀经常前去探望。
两人见面,一个讲马克思主义,另一个讲实用主义;一个讲苏联如何如何,另一个讲美国如何如何。
每次两人口若悬河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但即便如此,两人私交却甚好。
学者汪孟邹说:
“陈独秀对胡适这位老朋友十分爱惜、信任。听到对老友不利的消息,便会难受,并帮忙出主意,解决困境。”
而胡适也格外珍视陈独秀。
他曾在给陈独秀的信里写道:
“我们两个老朋友,政治主张上尽管不同,事业上尽管不同,之所以仍不失其为老朋友者,正因为你我脑子背后,多少总还同有一点容忍异己的态度。”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三观。
我尊重你的主张与选择,你包容我的个性与不同。
彼此理解,彼此包容,自然能各自安好,相处融洽。
老舍和赵树理,他们是文坛上两个风格截然不同的大家。
老舍认为作品重要的是平民化,他也因写北京城民众生活而著称;
赵树理则恰恰相反,他觉得土里土气的内容更深入人心,他的小说多以农村为原型。
两人对文学创作的看法大相径庭,但他们对彼此的作品,却从来不吝称赞。
老舍很少写评论,可看到赵树理新作《套不住的手》后,会专门写道:
“每逢读到赵树理同志的小说,我总得到一些启发,学到一些窍门儿。”
赵树理对老舍也很是关注,老舍的剧本《方珍珠》上演前,赵树理就满心欢喜道:
“这剧本刚刚脱稿之后,我已得到先睹之快。”
没有争吵,没有辩论,只是彼此敬重。
《天与地》中说,和谐,不是一百个人发出同一种声音,而是一百个人发出一百种不同的声音,而他们同时彼此尊重。
真正的谦卑,是懂得尊重别人的三观,并且理解世间万物,可以有不一样的解读方式。
允许别人做别人,允许自己是自己。
此为一种格局,更是一种境界。
哲学家康德说:“请接受任何一个独立灵魂的存在,哪怕有些你并不认可,但也尽可能试着去理解。”
世界本是万花筒,参差百态是底色。
你无须向任何人证明自己,也不必把自己的观念强加于人。
尊重差异,领略不同,那些你见过的人和事,都会扩展你的眼界,放大你的格局。
作者:洞见yangtu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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